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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注意到美国国债ETF(比如VUTY)和英国国债基金的价格都在下降,而且也时不时看到金融媒体说美国十年期国债的收益率(yield of US 10 year treasury bond)升高。我觉得是时候了解一下债券的基本知识了。
首先什么是债券?债券是一种有价证券,是政府、金融机构、公司/企业等直接向社会借债筹措资金时,向投资者发行,同时承诺按一定利率支付利息并按约定条件偿还本金的债权债务凭证。根据发行者不同,债券分国债(英国国债叫Gilt)、公司债券(corporate bonds)等。根据偿还期限不同,有短期债券、中长期债券之分。一般来说国债比公司债风险低,但收益率(yield)也低。公司债里信用等级越高,则收益率越低(BBB级以下的公司债一般称为垃圾债,但收益率比较高)。一般来说短期债券比长期债券风险低,收益率比长期债券低(道理类似于银行存款,短期存款比长期存款利率低)。你常常会听说债券收益率曲线(yield curve),就是以债券剩余期限为横坐标,以债券收益率为纵坐标的曲线。美国十年期国债的收益率现在是1.34%(2020年8月4日0.52%),英国十年期国债的收益率现在是0.7%。
持有债券除了到期时会收回本金,还会在持有期内定期收到利息收入(income)。票面利率(coupon rate)是指每年支付的利息与债券面值的比例。假定债券的面值是100英镑, 3年期限债券的票面利率是1%,则投资者每年得到1英镑的利息收入,三年共得3英镑。5年期限债券的票面利率会略高,假如是1.5%。过了一年,利率升高,4年期限债券的票面利率是3%。这时原先3年期限和5年期限债券的利息收入比起新发行的债券就少了,3年期限债券损失了4英镑,5年期限债券损失了5英镑,则它们的价格就会分别从100英镑降到96英镑和94英镑(假设其它因素不变)。这个例子(来源为PensionCraft,视频请见附录)说明为什么当债券的收益率升高,则债券的价格下降;同时也说明偿还期越长的债券风险越高。
那么什么因素会影响债券的收益率?对短期债券来说,央行定的利率(比如美联储的“Fed Policy Rate”)是决定因素。对长期债券来说,国民生产总值(GDP)的增长和通胀预期的影响会变大。2020年央行“量化宽松”的政策(Quantitative Easing)也是主要因素。央行通过购买美国长期国债提高债券的价格从而降低收益率,这样各大公司就可以很便宜地借到钱,(央行)希望借此刺激经济。
一般来说投资组合都会包括股票和债券(尤其是国债),因为股票与债券素有负相关性(即股票涨而债券跌,股票跌而债券涨)。2008年金融危机时,股票大跌,美国中长期国债比如iShare的IEF(7-10年的国债ETF)和TLT(20年以上的国债ETF)都不跌反涨。2020年3月股市跌的时候,美国国债ETF(比如VUTY)也起到很好的对冲。不过有一点要指出的是,当股市快速下跌时,如果人们极需资金,国债也可能被抛售来筹集现金。比如2020年3月英国国债起先是涨的,后来也跟着股市跌了,只是跌幅比股票小,而且后来价格很快就回升了。
最后一个问题,债券能否对冲通货膨胀(inflation)?一般来说普通债券是不行的。如果你想对冲通货膨胀,可以买跟通货膨胀相关联的债券(inflation-linked government bond),它的本金(principal)和利息(coupon)都会跟着通胀变化而变化。
2020年下半年我担心股市会再次大跌,卖出了养老基金里的一些股票基金和英国国债基金。那之后股票基金一直涨;国债基金则横盘震荡,从2021年1月开始出现明显下跌。看来现在是考虑重新买入国债基金的时候了,所以我又开始定投英国国债基金了。
附:关于长短期债券价格受利率影响的例子,请见下面视频(2:28-4:54分钟)的解说。
另一个关于债券的视频也挺值得一看,尤其是关于负收益率的国债问题(Negative yields on many government bon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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