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化疗前见Medicine Oncologist, Prof. Smith时我也问了放疗相关的问题。他说我现在接受的化疗EC-accelerated Taxol比Danish Breast Cancer Cooperative Group 82b Trial中用的CMF要好,所以他觉得放疗对我的作用不会象那个trial里那么显著。我问到local recurrence和distant recurrence的关系,他说Danish trial说的是降低local recurrence可以提高生存率。他也提到4个local recurrence里有1个会有distant recurrence(晚期癌症)。我问那个Danish clinical trial里复发的病人几乎在10年内都死了,很scary的数据,他说那是20年前的数据。他说放疗对我来说没有很大的好处(“not much benefit”),也没有很大的坏处(“not much harm”?不记得确切的词,每次谈话最好有做详细笔记),所以如果我选择不做放疗,他也会support我的。后来他又问了我多少个淋巴结受影响,以及我的年龄,他说我很年轻,如果他是我的话,会选择放疗。
在Private patient day unit做化疗时,也跟那里的医生聊起放疗的事,Dr Joy说如果是他的亲人什么,他会叫她们去做,他说对皮肤的副作用就相当于sun burn。他说做放疗我每天要travel挺长时间,那是一件相当辛苦的事,不过到时多休息,几星期后就好了。
护士Anne问了我淋巴结有癌细胞后,也说我应该做放疗。她说我这么年轻,还有两个young children,放疗是”another protection”。
今天早上我姐给我打电话。她和我弟弟,我妈原来都担心我做放疗每天要花很多时间在路上,会累从而导致情绪不好,身体虚弱,免疫力下降,反而得不偿失。不过她帮我在上海托人问了上海有名的医生,医生说淋巴结受影响数是一个标准,但不是绝对的,人家建议40岁的就应该做放疗,因为年轻人新陈代谢快。我也知道年轻人的breast cancer很多都是grade 3,就是最aggressive的。我姐还说会托人买最好的灵芝粉给我,放疗后补一补。
这个星期一我也给breast cancer care的help line打了电话,接电话的人很好,她耐心听了我对放疗副作用的担心,又问了我的癌症类型,因为我的cancer是triple negative,就是除了chemotherapy,没有别的药,所以她觉得我还是做放疗的好,这样可以minimize risk。
我也问过我一个同事兼朋友,她也觉得我应该去做放疗。我自己也是倾向做,虽然有什么”damage to heart”, “lung inflamed”,”rib fracture”甚至别的癌症的风险,但是这些风险是很低的。其实EC化疗也有可能”damage to heart”的副作用,只是当时没得选择要不要做化疗。得别的癌症的风险,说不定要十年、二十年后出现。现在我的目标是活上十年,所以先保前十年,够幸运的话,再来谈十年后甚至二十年后的风险。
今天我也给SUPREMO的nurse打电话了解了些情况,她说这个trial是open-arm的,也就是病人会被告知被assign到哪个组,被assign到不做放疗的病人就不用travel到医院了。还有如果我参加的话,会从private patient转到NHS patient,放疗后再转回到private patient接受follow-up。她说如果我是想做放疗的,而且也可以得到放疗的治疗,那就不要参加这个trial,因为参加trial就没法控制我能否得到放疗。我原本想如果我被assign到放疗的组就继续参加,如果被assign到不放疗的组就退出。估计这样不太好。Nurse说我想help clinical trial,以后还有机会。
这样我就决定继续用我的private medical insurance接受放疗。
[…] 放疗的讲座介绍了各种降低对肿瘤之外身体部位伤害的方法。不过不管怎样降低,放疗本身是有致癌的风险。这个风险比较低,十年有1%的可能得癌。对生癌症的小孩来说,对这种副作用的考虑要多一些,因为活得越长,得癌的可能性越高。但考虑目前癌症治愈的可能性与将来得新癌症的低可能性,放疗还是值得做的。这也是当初我决定做放疗的原因。 […]